早上刷微博看到#体坛冠军们的教师节快乐#话题时,我正坐在悉尼的公寓里泡咖啡——视频里乒乓球运动员红着眼眶说‘教练替我挨过所有骂’,我手里的糖包突然就撒了一桌子。
突然想起我高中田径队的陈教练。那年市运会前我扭了脚,他每天下班骑电动车载我去针灸,后座上总挂着个保温桶,里头是他媳妇熬的骨头汤,汤里枸杞沉底的样子像极了他鬓角的白发。
视频里体操冠军展示教练手写的训练笔记时,我猛地站起来翻旧箱子——还真找出张2013年的合影:照片里陈教练搭着我肩膀,背后黑板写着‘坚持就是胜利’,我队服肩线处还留着当时他帮我缝补的针脚痕迹。
说真的,海外这些年最破防的瞬间,往往是这些:想给教练发个祝福视频,却发现微信视频通话卡成PPT;好不容易找到当年夺冠的纪录片,点开显示‘该内容仅限中国大陆地区播放’;连《教师节晚会》直播都看得一卡一顿,主持人的祝福词被延迟切割成断断续续的电流声。
去年教师节我试过用VPN给教练直播领奖台现场,柏林雨天的信号让画面糊得像打了马赛克。教练在那边喊‘啥?你说啥?’,我在这头举着手机转圈找信号,最后他发了条语音:‘看到你身后彩虹了,真好’。
或许所有远行的人都有这种时刻:想分享的喜悦被时差切割,想传递的思念被网络延迟,连一句简单的‘谢谢您’都要经过服务器中转。但就像冠军们视频里说的——有些付出从来不需要即时回报,就像有些感谢,哪怕迟到十年,依然带着当年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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