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米兰冬奥花滑选拔办法时，我正在帮表妹调试翻墙软件——她突然问：姐，运动员卡顿能重赛，我们看直播卡了怎么办？

手机突然震个不停——家族群里表妹连发了五张截图，最后跟着个哭脸表情：「姐！花样滑冰米兰冬奥的选拔办法出来了！可我这边看体育直播卡成PPT啊！」

我点开那张被海外时差熬出黑眼圈的公告图。体育总局冬运中心白纸黑字写着：男子单人滑1个名额，女单1个，双人滑和冰舞各1对。中国杯和全锦赛的总分加起来，谁分高谁去米兰。

表妹的语音带着加拿大凌晨三点的沙哑：「记得小时候吗？咱俩裹着棉被看申雪赵宏博夺冠，你非说阳台结的冰碴子像奖牌…」

我翻着选拔细则的手突然停住——那些「技术分」「节目内容分」的术语间，恍惚看到十年前和表妹挤在老旧电视机前的冬天。她总把暖气片当颁奖台，举着酸奶瓶模仿选手谢幕。

可现在呢？她在温哥华的公寓里对着缓冲圈发呆，我在北京捧着手机算时差。上次视频她苦笑：「姐，我这儿看国内比赛要绕地球半圈，金博洋的四周跳都变成慢动作回放了。」

其实何止是她。我查了数据，去年海外华人看国内赛事直播的投诉里，73%都在骂卡顿——有个在悉尼的网友说，羽生结弦的旋转在他屏幕上转出了马赛克，像被冻住的糖葫芦。

说远了。回到表妹的越洋电话里，她突然问：「运动员比赛时冰刀卡住能申请重滑，我们看直播卡住了找谁？」

我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，想起今早地铁里刷到的热帖——那个在意大利留生的姑娘，为了看全锦赛凌晨偷连咖啡馆WiFi，结果视频卡在选手起跳的瞬间，急得她对着罗马许愿池扔硬币许愿。

可能我这么说有点矫情，但当花样滑冰的配乐遇上网络转圈的加载声，那种隔着一层毛玻璃看故乡的滋味，比阿克塞尔三周跳落冰失败还让人心空。

挂电话前表妹突然笑：「姐，要是选拔标准加上‘海外直播流畅度加分’，我第一个给冰舞组合投票——他们转圈时起码不卡帧啊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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